图中戴着红色围巾的是希拉里·克林顿竞选团队的CTO Stephanie Hannon,负责竞选团队的科技与IT事务。
放弃谷歌的任职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很容易,但对于Stephanie Hannon却并不容易。她享受的是硅谷最顶级的待遇:高薪、高福利、自由的工作时间。另外,在谷歌工作期间,她负责开发一些技术工具,帮助社区居民应对自然灾害、分享选举信息等。她有能力让科技服务生活,让生活更加美好。
然而在2015年2月,民主党数字战略参谋官泰迪·戈夫(Teddy Goff)在希拉里·克林顿还没有宣布参与竞选时就邀请她担任团队首席技术官。Hannon回忆到:“这是我想要的飞跃吗?“
事实上,政治竞选与硅谷有着密切的关系。作为一个在科技行业工作那么久的女性,你几乎没有时间睡觉,更不用说是享受技术创新带来的快乐。资源是有限的,Hannon已经有了决定,她说:“参与政治竞选的工程浩大,尤其是推选入驻白宫的第一位女性,但是越是这样,越不能半途而废。”
现在,她试图说服硅谷的佼佼者们加入到团队中。到目前为止,希拉里的技术团队已经成为竞选史上规模最大的一个,可能也是史上最大的智囊团。距离大选还有四个月,Hannon组建的团队已拥有50多名工程师和开发人员,这些人才曾经任职于谷歌、Facebook、Twitter等地方,能为克林顿争取更多的选票和财富。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白宫。
希拉里今年能组建出如此强大的技术团队实在是不可思议。早在2012年,奥巴马总统的竞选活动同样吸引了一大批的技术人才,他也因此赢得了选举。所以在今天,一个坚实的技术基础是任何候选人的期望。至少,今年最主要的两位候选人的其中一个(希拉里·克林顿)是这么认为的。
而唐纳德·特朗普采用的有线新闻和社交媒体在过去的一年中巧妙地赢得关注,他只在上个月聘用了一位数字总监。熟悉总统大选的人们说,这是他的技术团队的全部了。换句话说,到竞选日只有四个月的时间,特朗普团队赶超科技智囊团的机会渺茫。克林顿的技术团队已经形成一个良好的规模,他们已经在全国各地做了为期一年的竞选测试。
然而,从此次选举的其他细节来看,我们会产生一个疑问:也许传统的智慧是错误的。也许你不需要把所有这些钱花在工业级的技术上才能成为总统。也许你只需要一个互联网杀手级的人才。如果这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特朗普共和党已经面临着巨大的技术劣势。强大的技术支持使得民主党一直领先于共和党。特朗普对于科技的忽视只能让共和党远离政治舞台。
Mina Markham,高级工程师,CTO Stephanie Hannon在克林顿后面
技术对争取选票到底有用吗?
在2012年选举中,奥巴马总统的技术团队获得了大量的选票,帮助他击败Mitt Romney。但是问任何在奥巴马竞选中工作的人,他们都会告诉你,技术本身并没有赢得选举。
Goff,2012年奥巴马选举团队的数字总监,现加入到克林顿选举团队中,他说:“把选举活动看做是创新业务是错误的,选举是一项招募志愿者登记选民、说服人民、筹集资金的业务。”
但更好的技术可以使这些关键任务变得更容易有效。在布什对抗戈尔时代,没有一张选票是可以浪费遗漏的,量变将会引起质变,就是这些一张张的选票把胜利与失败区分开来。这也是为什么2012年的总统竞选人建立技术团队的原因。
在2008年的竞选中,竞选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现有的技术平台。奥巴马团队当时的CTO Michael Slaby说:“08年,我们还没能创造出很多的技术支持平台,当时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源,我们都是新事物的机会主义消费者。”但是在2012年,奥巴马团队并没有强劲的竞争对手,团队也因此有时间来建立和测试选举用的新产品,这些新工具包括如选民管理数据库Narwhal,这个工具可以集合不同选民的数据,制定出更全面的竞选策略。Narwhal的出现也鼓舞Romney团队建立起自己的选民数据库Orca,它在选举日一战成名。
在这个过程中,民主党人具有更强的优势,克林顿将这些知识技术运用起来。现在克林顿技术团队的成员说,他们现在的任务并不是发明出更强大的技术工具用于政治,当务之急是把小事做好,把控细节。
Osi Imeokparia,担任谷歌产品管理主管近十年,也是克林顿团队的首席产品官,他说:“只注重追寻强大的技术工具,而不解决实际问题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能为最简单的事物提高效率的话,你会看到丰厚的回报。”
克林顿的首席技术官Stephanie Hannon和另外的布鲁克林成员
技术并不能彻底扭转选举结局
在许多方面,Imeokparia描述的方法能很好的反映克林顿的整个竞选策略。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把自己描绘为进步者,而不是革命者,这与Bernie Sanders和Trump做出的承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克林顿在纽约市的初选辩论中说:“我们不会做出完成不了的承诺,我们将用行动来改善纽约和美国人民的生活质量。”
技术团队战略部署必将贴合这种精神,它与Hannon的哲学理念保持一致。虽然Hannon是一位工程师,但她的角色不仅是要理解技术工具的制造过程,还要理解消费者的实际需求。在竞选活动中,消费者就是那些捐赠者、选民、现场工作人员、内部工作者、志愿者等一系列相关者。他们的需求的特殊的,他们也不见得能轻易的被满足。但是,提出满足这些人需求的政策才是获得成功的关键所在。
所以,她在最初的几个星期,Hannon就在Iowa挨家挨户进行过调查,了解如何通过技术手段来提高传统的纸质投票的支持率与效率。一月份,她聚集了一个超过30人的团队(相当于奥巴马于2012年选举日的科技团队规模),委任他们做同样的调查工作。
Hannon说:“如果我们能开通出更多的投票渠道,就是一项很大的进步,如果每一位组织者每天能节约出15分钟的时间不必做管理工作,而是用自动化替代,这也将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技术只会带来一定的选票增量
这些增加的收益可能起不到关键性的作用,但至少让团队变得很不同。
Kyle Rush ,希拉里团队的副CTO,曾在2012年奥巴马选举团队中负责活动营销的技术装备优化,他说:“技术本身从来没能赢得选举,但我认为,技术使得我们越来越接近成功。”
例如,一个可以保存捐赠者信用卡信息的登陆界面很可能微妙地影响了竞选结果。正如任何一家电子商务公司告诉你的,这一步是把人们从窗口顾客转换为付费用户的关键。这些微妙的举措同样适用于政治。
因此,希拉里竞选团队运行了一项A/B测试,测试哪一种页面设计能说服最大数量的捐助者来存储他们的数据。第一个设计需要点击三个独立的界面,捐助者必须输入一个电子邮件地址,创建一个密码,并且完整的确认密码。第二个设计预填充了捐助者的电子邮件地址,少了一步点击步骤。这种简单的变化导致捐助者的数量增加了近百分之240。
希拉里的技术团队还能在危机时刻做出权宜之计。例如,去年向联邦选举委员会报告竞选捐款的最后期限时,一个外部供应商的电子邮件服务系统崩溃了。而竞选活动通常是用最后这一天推动筹款数额走高的,系统崩溃意味着浪费了最为宝贵的筹款时间。为此,克林顿团队在四个小时内拼凑出一个临时的电子邮箱服务系统,代号Balloon,为团队带来了700000美元的财富。
目前负责克林顿团队捐款事物的Deepa说:“大家同心协力,共渡难关,这是在别的工作中不曾有过的,正是这些感动的时刻让我留在竞选活动中。”
过去的一年都发生了什么?
笼络技术人才确实可以事半功倍。但对于那些没有技术人才的候选人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在第一季度,Sanders抓住机会赢得22次比赛,比希拉里竞选结果好很多,这严重依赖外部咨询机构和庞大的军队志愿工作者。
特朗普利用现有的Twitter、Facebook和Instagram等现有平台也小胜了一把,他利用这些平台使得Marco Rubio和Ted Cruz等竞争对手失去更多选民,为自己赢得先机。他的团队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关于建立内部堆栈技术的真正价值。2012年奥巴马选举团队中的一个成员说:“显然他已经具备了参与选举的足够技术支持,和希拉里的技术团队是不一样的,他也不需要获得像希拉里那样的技术支撑。”
两个竞选团队的主要区别是在他们的总体策略上,Slaby说:“希拉里团队采用重新设计选举工具的方式,节约志愿者和工作人员的时间,让比赛更有效率,而特朗普则是利用国际战略,利用电视和社交媒体得到更多的曝光率,争取得到更多的选票。他并不是没有利用技术支持,他的技术后援其实是Twitter。但其实这是一次巨大的冒险,这并不是一次常规的选举活动,希拉里和特朗普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在大家都如此熟知这两位候选人时,改变选民的想法的几率实则非常小。但最后两场选举是拉选票的关键时机,他们却错失了机会。”
这一系列批评不仅仅来自民主党人。共和党的智囊团们经历过2012年的选举,Romney看到特朗普一系列错失机会的举措后感到遗憾非常,Romney团队中的一位成员说:“他们的表现不佳,如果他们筹集到了1000万美元,其实他们应该可以筹集到2000万美元,他们所做的没有将眼前的机会最大化的利用起来。”
这种局面不仅对特朗普不利,对政党也是不利的。总统竞选可以说是政治研究和发展的孵化器。总统竞选对于各个政党来说都是筹措资金的最好时机,还是尝试的国家政策的最佳机遇。正是由于奥巴马和Howard Dean的竞选,民主党人开始在竞选技术打开先河,并将这些技术传承给一代又一代的民主党人。
Romney败给奥巴马后,共和党开始承认它在技术上的劣势,为此,他们投资了一系列的科技初创公司,用以支持共和党的候选人。在这次竞选中,特朗普忽略了这个教训(其他人也忽略了)。对于那些还关系政党未来的共和党人,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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